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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大的辛苦也許是:終於明瞭世界不只是黑與白那麼簡單。
悶熱黏膩的風襲來,這就是台北。
讓人眷戀卻又絕望的城市。
必須時時刻刻捏自己一把,提醒當初的存在。
但哪個城市不讓人絕望?
要不是那一點點的情誼和一小塊空間。
其實光是餵食這些就足以開心。
台北的長春戲院不再是長春了。
對比字面上的意思有點嘲諷。
逝去的青春似乎終歸要被新時代的思想吞併。
本來很擔心,遲遲不願去新長春看看。
無法面對。
畢竟長春有過無數的回憶。
通常都是孤單的。
說也奇怪,與男人去長春的次數少得驚人。
幾乎都是女子陪伴。
看電影這回事其實很隱私。
就像內衣到底鐘愛甚麼樣式。
前幾天終於去了長春,意料之外,覺得還挺好。
一半的廳院上映賣座片,豢養搖搖欲墜、乏人問津的所謂「藝術片」。
儘管這兩種類型的電影都被標籤符號化;戲院必須生存,合併是唯一之路。
至少台北還有空間願意多元。
「即使只有二十個席次的小戲院,台上的人依舊演得開心。」
這件事其實很殘忍。
演戲的人無非是要觀眾,否則舞台的意義?
《蒙特婁的莫札特》觀看人數大概就二十個上下。
比起多年前某部日本片只有兩人(我和另一名女子)好多了。
(那部日本片看完很讓人受挫,我和另一名女子走出戲院都有同一感受:
是導演有問題?還是我們有問題?)
商業也好,藝術也好,能撫慰人心的都是好片。
高不高尚皆屬無稽之談。
一部爛片也是能開拓某個人的春天。
如果藝術不能讓人舒服,那藝術家一直冀望的所謂「美好的」這件事的存在似乎顯得空泛。
歡樂和憂傷,都不宜浸泡太久。
You are going to get well, even if it kills you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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