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認識Sam是在某年的一個失戀春天。
我們認識的途徑正是眾人唾棄、卻還是紛紛湧入的虛擬媒介 – 網路。
沒有太多的交談與了解,我們很快地熟識了起來。
我們都是很坦承的人。
坦承地裸露著自己。
春天過了,夏天緊接著來臨,我的悲傷並未隨著氣溫上升消散,反而更加延燒開來。
每個週末,Sam都會帶著朋友光臨我的小酒吧,我們分享著彼此的盲目和茫然。
當然,我們也醉得茫茫的。
Sam和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。
無話不談並不是什麼話都聊,而是不需說太多話卻瞭。
我必須說很多的友情的確是建立在不完美的狀態下。在那段心靈艱困的時期,才產生了這段奇妙的友誼。
他陪伴著我重新建立自己,雖然我相信他自己並不知道。
我們鮮少有掏心掏肺的姊妹對話,大部分時後,我們都在聊一些言不及義的事情。
曾經有一段時間,我覺得我很了解Sam。
至少到前一陣子都還是的。
直到最近,他的眼球開始透著痛苦的激情與飽和的無奈,急欲改變現狀的部落格日記與其說是一種消極的伸展,不如說是不停閃爍的求救訊號。
不要誤會,他的日記並不是洋洋灑灑的萬言書表,而是諸如此類的文章:
『於是,游移在這台北的小圈子裡,來來去去的戲碼不斷上演。
是我有問題,還是圈子有問題?』
『我看著好友名單裡的53個人,一個也懶得點進去。』
『我受夠了這該死的生活。』
『我想做好人。』
『既痛苦,又划稽。』
《待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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